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表现形式能够将当代艺术与汽车完美结合，那在过去的四十多年里宝马艺术车一定是这种形式的代言人。
笔者以宝马艺术车的创作为时间坐标，逐一翻阅艺术家们留下的时代遗产与痕迹，也试图为读者们勾勒出一部车轮上的当代艺术发展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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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
艺术历史的文化符号
书接上回，第二阶段。规范化、规模化的第七台车，也是历史上的第十一台宝马艺术车。
No. 11 1991
1949年，德国投降，东西分裂。
1989年夏，匈牙利开放边界，数千名东德国民经匈牙利进入西德。
1990年，柏林墙倒塌，四国签署《最终解决德国问题条约》，两德统一。
被东德国家安全局没收过作品，甚至曾被政权驱逐的德国新表现主义画家A. R. Penck是这一切的亲历者。宝马在1991年邀请他来参与艺术车项目的创作，意义深刻。
West 1980
A. R. Penck生于德国艺术名城德累斯顿，曾潜心于洞穴里的史前壁画，象形文字是他的艺术密码。East和West这两幅姊妹画作就绘制于他被东德驱逐至西德的1980年。
他强烈的个人风格在汽车上依旧有着抢眼的辨识度，原始符号和前沿科技的冲突与融合，意味深长。
我对艺术与艺术、艺术与科技、特别是艺术与三维物体之间的关联很感兴趣。
A. R. Penck
No. 12 1991
宝马艺术车项目中的第一位女性创作人出现了。
Esther Mahlangu是南非部落传统Ndebele壁画艺术的代表人物。她并没有系统学习过绘画，而是从孩童时期便受母亲影响，将色彩搭配和图案设计融入在生活的方方面面。作为这种只有女性族人才能够执笔的艺术形式继承人，她的当当代艺术画作在南非和世界各地都享有盛名。
恩德贝勒（Ndebele）艺术是一种完全自然的表达方式，体现了一些正统而又庄严的文化；在我的作品中，我加入了一些运动的理念。
Esther Mahlangu
No. 13 1992
第十三辆宝马艺术车的创作者是来自意大利的“超前卫”（Trans-Avantgarde）艺术家Sandro Chia。
要理解“超前卫”风格，首先要对艺术风格有基础的了解。它更像是艺术家在艺术史中借鉴风格和规律，在没有指引、遵循直觉的前提下进行风格和手法的再次混合。它不偏爱于某一种单一的风格，而是在涉及所有画风的同时，将它们解构、重塑。
The Idleness of Sisyphus 1981
Sanddro Chia便是意大利“超前卫”风格的代表人物之一。他的绘画题材多变，从人类到神话，从家庭乐趣到个人志向无不涉猎。
这台由他创作的宝马艺术车则仿佛一面镜子，映射出注视它的“芸芸众生”。
我创建了一幅图画和一个世界。所有事物站近了看都会变成一张脸。这张脸就是生活和世界的缩影。
Sanddro Chia
No.14 1995
“摇摆伦敦”（Swinging London）是20世纪60年代在英国伦敦流行的一种青年艺术文化现象。随着英国长时期的战后恢复期结束，人们关于时尚、音乐、电影、社会和语言的观念都有了变革性的发展。
作为“摇摆伦敦”的代表人物，David Hockney在1995年受邀创作第14台宝马艺术车。
Portrait of an Artist（Pool with Two Figures）
David Hockney在1972年所创作的油画《艺术家肖像（泳池与两个人像）》（Portrait of an Artist（Pool with Two Figures）），于2018年11月15日在纽约曼哈顿一个拍卖会上被佳士得（Christie's）以约9030万美元成交。他笔下和煦的阳光、碧波荡漾的游泳池、高大翠绿的棕榈树以及晴朗蔚蓝的天空，创造了当时在世艺术家作品的最高拍卖纪录。
自此，参与现代艺术发展的宝马艺术车第二阶段正式结束。
这辆汽车曲线优美，我的灵感也由此而生。
David Hockney
3
用艺术探索出行未来
第三阶段。
宝马艺术车即将跨过世纪，开始用艺术形式探讨未来视觉艺术与交通方式结合。
No. 15 1999
第一位参与宝马艺术车对未来视觉语言探讨的创作者，是来自美国的当代艺术家Jenny Holzer。
如果非要给作品一个定位的话，Jenny Holzer的作品定位就是“难以定位”。
Truisms 1984
I Touch Your Hair 2007
她从1970年后期开始摆脱传统艺术的束缚，例如具象征性的图像、寓意深远的抽象概念，以及讽刺风格的极简派艺术。她以语言和文字代替造型，为视觉观念的传达寻找新的方式。
在这辆BMW 艺术车上使用了她于先前作品“Truisms and Survival”系列中的六个短句，以镀铬字母和磷光涂料表现。
其中正面车身最醒目的字样是：
“Protect me from what I want.”
虽然这辆艺术涂装车没有出赛，但同一型号的V12 LMR赛车成为了宝马历史上首个也是唯一个勒芒24小时耐力赛冠军。
对我来说，没有任何传播媒介比赛车来得适合。
Jenny Holzer
No. 16 2007
第十六辆宝马艺术车是一款特别的原型车——氢动力的内燃机车型 BMW H2R。
受邀完成这项任务的是来自冰岛的当代艺术家Olafur Eliasson，他以极为先锋的雕塑和装置艺术闻名。
The Weather Project 2003 装置艺术
为了The Weather Project这个作品的展出，模拟Olafur Eliasson期望中的“让人们来享受，在海边野餐，晒太阳”的感觉，伦敦的Tate Modern美术馆不仅开始欢迎参观者拍照，甚至允许参观者在大厅里吃东西。Olafur Eliasson希望大众能够“体会”艺术，而不仅仅是“观看”.
接受艺术车创作的BMW H2R这台车原本长这样。
经过Olafur Eliasson再创作后长这样。
Olafur Eliasson希望通过这个作品去反映机动性、资源短缺性、可再生能源以及汽车生产与全球变暖之间的关系，引起大家对保护环境的思考。怎么样，你“体会”到了吗？
通过综合艺术、设计、社会和环境问题，我希望提出一种不同的方式，在我们生活的时间和空间中思考、感觉和体验汽车。
Olafur Eliasson
No. 17 2010
Balloon Dog
Rabbit 1986
文章开篇提到的气球狗（Balloon Dog），美国艺术家Jeff Koons一共创作了五只。蓝色的存放在洛杉矶The Broad当代艺术博物馆，而橙色的则在2013年11月于纽约佳士得拍出5840万美金，创造了当时的在世艺术家单品拍卖世界纪录。
他1986年创作的不锈钢兔（Rabbit），在2019年5月15日纽约的拍卖会上，以9100万美元再次打破在世艺术家单品拍卖的世界纪录。
Jeff Koons的作品往往由极其单调的东西堆砌而成——比如不锈钢骨架、镜面加工过的气球动物，常常染以明亮的色彩。评论家对他的看法趋于两级。有的认为他的作品是先锋的，有着重要的艺术史价值。
由他创造的艺术车作品即使静止看也动感十足，刺激着观众的视觉感受。
这些赛车就像充满着力量和朝气的生命体，你可以和它融为一体，借助它的活力实现自我超越。引擎盖下蕴藏着澎湃的动力，我希望自己的想法伴随着这种力量而不断超越。
Jeff Koons
No. 18 2015
接下来参与项目的，是一位中国多媒体艺术家，曹斐。
曹斐作品中的一个常见主题就是在快速变化的中国，真实世界与想象世界的互动。
RMB City 2007
在2007年的作品《人民城寨》(RMB City)中，她营造了一座虚拟城市，把“对中国未来的粗略想象和中国现实的大量象征符号”结合在了一起。在最终的成果里可以看到，五彩缤纷的背景前漂浮着塑像，上下颠倒的电视台大楼和空中购物中心。
对曹斐而言，汽车是理解当代社会变化的一把钥匙，汽车爆发出的速度与中国社会变化速度的契合点，就是她创作第18辆宝马艺术车的灵感源泉。
不同于传统创作，第18辆艺术车由一辆BMW M6 GT3、一部影片、一款通过AR增强现实技术呈现彩色光影的APP手机应用软件，构建出一个“三位一体”的平行时空。这辆宝马艺术车不能用眼睛直接欣赏，要通过一个手机APP才能看见车身萦绕的流光溢彩。
我们迎来一个全新的技术化时代，环顾我们这个世纪的主题，归结起来就是进入‘无人’之境。
曹斐
No. 19 2016
最新一辆宝马艺术车面世于2016年，由美国概念画家John Baldessari创作。
John Baldessari曾长期从事绘画创作，直到他将自己的所有绘画作品付之一炬，开始概念作品的创作。1971年他发布了一篇声明：“我再也不会做无聊的艺术作品了。”
I will not make any more boring art 1971
在早期的概念作品里，John Baldessari让自己饰演一个业余摄影师，他在棕榈树前拍照，让树从头上“长出来”。又或者将文字、照片与油画结合，让色彩明亮的极简主义元素出现在二维图像上，从而使观赏者无法看到照片的主题，引发想象。
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，John Baldessari开始探索图像与文字之间的关系，探索两者交流的本质。他的思维和创作影响了许多艺术家，以致在2009年的威尼斯双年展上，John Baldessari获得了“终身成就金狮奖”。
按照艺术家的主观创作思路，个人风格凸显的全新宝马艺术车诞生了。
我不会让任何更多乏味无聊的作品再挂在墙上。
John Baldessari
车轮上的当代艺术盛宴到此结束， 艺术家们以车身为载体，共同书写了宝马艺术车这一部当代艺术简史。
想了解更多当代艺术家，或者期待下一次震撼？关注我们，下一辆宝马艺术车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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